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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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

关于老屋的文章(一)

老屋很破,却总温暖地站在那里好多年。

老人将过六旬,这座房子陪伴了她一生,老人守着它,像守着一方神圣的土地,一直不肯丢弃。老人有个争气的儿子,最近做了笔房地产生意,发了财,车子,房子,票子全有了。邻居们都说老人有福气,就只差等着见儿媳妇,抱孙子了。

记得儿子十八岁只身离乡的时候,老人流了几天的眼泪。前几年,老伴又死了,剩了她一个,孤零零地,守着这座老屋。前几天,儿子打来了电话,老人激动得一整宿没睡,儿子现在在城里发了财,要接老人去享福,顺便看看未来儿媳妇。这可是老人盼了一生的念想啊!这一天终于给等到了。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邻居一位好心的大婶就送老人去了火车站,这是老人第一次坐火车,一路上受到很多好心人的帮忙。坐了将近十来个小时的车,老人终于见到儿子。旁边还站着位时髦的女人,浓妆艳抹的,打量这位老人,尴尬地笑了笑。“妈,终于给您盼来了,我们回家吧。”儿子说。“哦,儿啊,这城市真气派。”

自从住进了儿子的别墅,老人总觉得不自在,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似的。她爱在老屋里拾掇拾掇,手里总不闲着。现在看着这不敢摸,那也不敢碰,生怕弄坏了,要花好多钱。老人把从家里带来的土特产搬出来,准备到厨房给儿子做次丰盛的晚餐。女人彷佛看出了什么,努着嘴,娇滴滴地对男人说:“亲爱的,我们出去吃吧,妈也累了,让她歇歇。”儿子立刻开出刚买的车,把她们带到市里最繁华的餐馆去了。女人挽着男人的手。母亲却不知道把手放在哪里。放在兜里,总觉得寒碜,索性就左手握右手地,跟着儿子走。出入这种场合,老人甚至有点害怕了,感觉别人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生疼。老人甚至觉得她在这种场合,像给一幅绚烂的画涂上了黑色,那么突兀,不合群的。吃完这顿豪华晚餐后,儿子熟练地拿出一张卡递给服务员。老人只是奇怪地看着。老人不知道该为儿子感到高兴还是担心。其实老人还是喜欢儿子小时候拉着她让她做荞面馍馍。

老人不会用洗衣机,电冰箱等电器,总喜欢拿着一块布在上面擦擦,却又怕弄坏了。女人有时看不下去了,就像呵斥祥林嫂一样:“你放着吧,妈,你放着吧。”老人总是应声笑着,放下手中的活,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老人想做饭,外卖总是定时送来;老人想洗衣,却总找不到在老屋时的大胶盆;老人想扫地,却总是只有看着吸尘器发呆。这些高档电器优雅地站在那儿,像嘲笑她一样,又冷冰冰的。

那天晚上,老人站在阳台上乘凉,却没有一个人和她聊天,拉拉家常,老人只是一声声地叹息,回应她的只是霓虹灯的闪耀,和立交桥上的车水马龙。在老屋,这时,街坊邻居都拖着自家的小板凳,在院子里爽朗地笑着。然后各自摇着扇子,满足地进屋睡觉。老人怀念村里的那座老屋,和门前的柿子树。孩子们总是调皮地爬上去摘柿子,老人只是笑笑。

第二天醒来,儿子发现老人走了,茶几上放着一副画。歪歪扭扭地画着一座老屋,和门前一颗柿子树。老人不识字,只好用这种方法告别。

儿子明白了,也许母亲在老屋才能找到归宿感,找到安定与幸福。


关于老屋的文章(二)

夕阳染红了半边的天空,温暖的晚霞让整个世界忘掉了寒风的凶狠,看着红红的晚霞,朋友像是有了感慨似的说,这晚霞朵美丽,只是美好的东西从来就不可能长久。我看着他如有所思的样子,我看不出他眼睛里的一些东西,仿佛在这样的晚霞里他看到了自己未来的画面,我想那里一定是一副美丽的画面。

回到家里,老屋还是静静的趴在那里,守候着主人的家,没有任何东西能像老屋那么忠诚,无论什么季节,无论什么天气,只要它还能站起来,它就忠诚守候在那里,随时等着你回来。当老屋年轻的时候,我还是一个顽皮的小孩。记忆里每天早晨阳光从东方升起,透过玻璃窗洒进来,落在我的脸上。闻着阳光暖暖的味道,我便起身,开始了一天的征程。

如今,我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回头看看村里不少人家都已经住上了新房子,有的都已经住上了楼房。无情的岁月的痕迹狠狠的划破了老屋的胸膛,时光匆匆流逝着,老屋已经耐不住时间的消磨,变得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还在靠顽强的毅力支撑着整个家,虽然老屋已经失去了当年的威风,但是再我看来它依旧那么雄伟,虽然老屋在周围的楼房的包围下显不出了头角,但是在我看来它还是那么亲切,因为它曾把它最壮丽的岁月都给了我们,让我们有了一个真正意义的家。

可以说,没有老屋就没有我快乐的童年记忆,没有老屋就没有一个让我们遮风避雨的地方。现在的老屋趴在宽敞的院子里面,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低着头,等待着训斥,在它身上我依稀看到了我童年的样子。

难道迟暮的英雄都是这样度过的吗?我不知道。人的一生之中必然有着很多可以为自己这封挡雨的地方,也只有这一个地方可以称作是家的吧!无论我们身在什么哪里,总忘不了这个地方,这间破破的老屋,总是牵挂着我们,总是在每个有月亮的晚上触到我们心灵最底层那片最柔软的痛。

老屋看起来不是那么美观,老屋看起来那么丑陋。可是老屋保护的人却是那么重要对我们来说。父母,这对给予我们生命的人,为我们像老屋付出了整个青春年华的人,我们除了感谢还能说些什么呢?

其实,老屋就是父母的另一个代名词。每次回到家,刚进家门叫声爸妈的时候,才知道父母永远是我们最想见到的那个人,而我们永远是父母们永恒的牵挂。无论你长到多大的年纪,你都必须承认,有爸妈的地方就是家,有爸妈的生活,就像是在天堂。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有一座老屋上冒着阵阵的炊烟尽管这座老屋在周围是那么的不起眼,有两位倚在门口的老人昂首的盼望着远归的儿女或者这对老人也有可能是其中的一个,那这个地方一定就是家了,如果你看到了,不要羡慕回来的是多么幸福,因为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也有这样的一个地方是属于你的。

所以,你得经常回来看看他们,不要让他们等的太辛苦了。没有爸妈的地方对你来说很冷清,甚至冷清的不像是个家,你反过来想一下,没有你们在爸妈身旁,同样的,对于他们来说也是那么冷清。他们都老了,更需要你们经常去看看他们的。坐在一起,坐在破旧的老屋里,能一起吃一顿饭,对他们来说是那么的珍贵。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给老屋镶上一层金边,我相信,在我理想的那未来的美丽新世界里,一定还有老屋的身影,因为,老屋不仅仅是老屋,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家。


关于老屋的文章(三) 老屋听秋

久居城里的喧嚣,对季节的感觉本来迟钝,加之每天从睁眼到合眼都在为饭碗忙碌,是不会有什么过多“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偶尔像“诗人”,激活几颗悲喜愁怨的细胞,往往是在回家,走近那百里之外,送走我童年、青年,伴着母亲六十、七十、八十越来越旧的老院子、旧房子和弯枣树。

这次回家两件事:一是“十月一”要扫墓上上坟;二是冬天马上要来了,给老母亲平安越冬做做准备。一阵寒流,几行雁阵,给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浓浓的秋意,回家的路自然也不例外:农家秋播的繁忙早已过去,棉田的颜色已变得暗紫,几垄懒割的玉米棵,叶子在秋风中飘摇,路边的杂草已全部失去水泽,白杨树上的叶子在一片一片地飘落……唯一的例外,是那片片刚播种不久的麦田,已经有了许多绿意,似乎在对季节进行着顽强抗争和挑衅——其实是无助的,冀东南这片操劳了多半年的土地行将冬眠,不过是早天晚天而已!

老家老屋,一院树、一群鸡和一只比读高中的女儿年龄还要大的老鹅是其典型的生态特征。每趟回家,离门口很远的时候老鹅那嘶哑的叫声就隔墙传来,然后是微抬着翅一晃一晃,领着耳聋眼花的老母亲走出门来……院落,在晚秋时节有几分萧条:那棵弯枣树,叶子已稀疏发黄,枝杈上长长地吊了两串母亲自种的红辣椒;西窗台前的石榴树,无精打采的叶间还挂着五六个红得发紫的石榴,是奶奶给孙女专门留下的,这次就要摘走;母亲用篱笆圈起的小菜园,葱葱郁郁的景象已经消失,茄棵、柿棵还在那儿勉强地长着;挂在篱笆上的扁豆秧,细细的蔓子已经裸露出来,间或有一两小扁豆顶着发蔫的紫花;半院子的北瓜蔓,叶子已全部落尽,只有两个干黄的老瓜种还连在上边,院内的其他物种,在晚秋夕阳下都无一不疲态尽显。

老屋也进入它存续过程的“晚秋”:初建于清光绪初年的几间老屋,距今已有120多年,期间上世纪70年代虽然返修,但一应物料,包括梁檩铺材、砖瓦门窗,除少许补充,俱都没变,重建格局也一如原样。这样的房子,目前农村已经很少,使用价值几乎尽失,剩下的也许只是“20世纪初平原农舍”这样的“建筑学意义”。可是,老屋的“晚秋”之于我,毕竟不是平常,是硕果累累之后的“晚秋”:在它悉心守候100多年的院落里,粗大了无数弯枣树、老槐树,肥壮了无数牛马羊,猪犬鸭;当年宽畅的大门洞下,迎来过一个又一个媳妇,出嫁过一个又一个女儿,屋内的土坯炕上,诞生过一代又一代子孙;特别是春节家谱两侧挂的那幅配联——“礼仪早树克勤克俭、书香传家唯耕唯读”,更是几代人自强本分、守业治家的凝华!而今,老屋的门窗、梁檩已旧得漆黑;房顶上的老草,陪伴岁月不知枯荣了多少回;西窗棂上挂的蜘蛛网,随风摇摆;房根下的滴水砖,深浅不一地打上了滴水的印记;正堂屋内,房梁上的燕子早已不知去向,挂在窝窠下的,是被灶烟薰黄的燕屎痕迹——这样的场面,的确给人带来几许失落:想来难怪,这日渐肃杀萧条的晚秋,昭示着一年一度的春色已远不可及,轰轰烈烈的夏日也已化作过去,于这春夏秋冬的演化中,人的皱纹平添了,物的刚性变散了,院前当年那湾波光四射、菱荷满塘的水塘干涸了——总之,“一的一切”和“一切的一”都已经和正在化为消失!

自古以来,文人雅士多以见凋花而落泪、望冷月而伤感,在他们那儿所听之秋,多是“日夕凉风至,闻蝉但益悲”、“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秋风秋雨愁煞人,寒宵独坐心如捣”,把自己种种失意和无奈定格于一个“秋”字,以至感染得多少后人一想起“秋”就仿佛听到季节的哭泣。然而也不尽然:唐刘禹锡曾有“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潮”的高吟,宋辛弃疾亦有“沙场秋点兵”的豪放——婉约也罢,豪放也罢,在文人雅士、达官显贵那儿,我想,“际遇”永远是制约他们观照周围世界的桎梏,这一点,他们也许远远不如目不识丁的老母亲!

母亲在我心目中,不像季节的变化,永远是那个样子:头发全白,一脸皱纹,脑袋不住摆,耳朵依旧聋,如果说一年四季有什么变化,主要是衣服的薄厚。这次我进家来,母亲正在斜阳下戴着老花镜,整叠她那套送老的衣裳——那套衣裳是母亲72岁那年做就的,当时她老人家还很健壮,我并不赞成她这样预备,但母亲执意要做,说“明年七十三闯头年,不预备好怎么行!”又12个年头过去了,母亲依然健壮。自从有了那套送老衣裳,在母亲的心里除我们这些儿孙外,又多了一份凝重和牵挂:每至春秋末季,老人家就要挑个晴好天气把它从箱子那半截平端出来,小心翼翼地解开包,取走樟脑球铺开,边晒边一个一个地数线拘,晒好后再放上樟脑球,整整齐齐地叠好珍放原处。

在母亲那里,我仿佛又听到了这样的秋:世上万物都像一出戏,是有头有尾、有始有终的。是季节就得春归夏至,秋去寒来,有春天的盎然,夏天的葱郁,秋天的收获,冬天的沉积;是人,就得有生有老,苦乐年华,有孩提的烂漫,成年的有为,老年的思考,终年的无悔!至于季节变了,晚秋带来寒意,更没必要大惊小叹,加件衣服足矣——如此看来,也许母亲才真正是超凡脱俗,直面人生、无悔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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